“我不喜欢琴酒这个代号。”那个一直盯着电视的人转过头,说道:“我喜欢苏格兰。”

诸伏景光莫名一哽,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这已经是今晚这场谈话中对方第二次明确表达对“苏格兰威士忌”这个代号的喜爱,在过去的一些言语中,也不难听出麦芽威士忌对这个代号的在意。

没有什么事是无缘无故的,但是那是麦芽,所以即使没有理由也可以理解。

但是他还是想问这句话,也的确是这样问了——“‘苏格兰’这个代号有什么特别的吗?”

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麦芽,那时麦芽只说这是个好名字,诸伏景光觉得这次大概也会是相似的答案。

然而每当他以为自己可以预判麦芽的答案时,这才是他最大的错误。

“这原本会是我的代号。”

诸伏景光动作一滞。

“不过我拒绝了。”

诸伏景光想起了所谓的麦芽在取得代号时惹出的风波,不知道是否与这有关。

如果真的像麦芽说的那样,其实苏格兰原本是为麦芽拟定的代号,那既然他对苏格兰这个代号很中意,他又为什么拒绝?

不过以那人的脑回路以及不按常理出牌的程度,喜欢和拒绝之间大概也不构成冲突。

“为什么?”诸伏景光还是问了。

麦芽威士忌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诸伏景光以为那人要换一个节目看,但是随着麦芽的动作,电视机的屏幕瞬间暗了下来,连带着吵闹的搞笑节目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那人把遥控器随手扔在茶几上,清脆又突兀的声响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诸伏景光不受控制地绷直了脊背。

麦芽的情绪变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