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不住这个人,但是他需要雨宫清砚的帮助,纯粹的利用所能带来的东西存在上限,他必须亲眼看到那份更加稳妥的保障。

所以他主动提出了一起去北海道。

北海道的冬天往往比东京的冬天来得更猝不及防一些,雨宫清砚对北海道和雪都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执念,对此他已经无意纠结缘由,那个人在一个月后一定会去北海道看雪,那还不如由他先提出来,总好过某天突然发现那个人失去音讯独自跑去了北海道。

摄影家北斋曾经与他做下约定,希望能为他和雨宫清砚拍一张合照。

诸伏景光不知道这个约定的前提是否已经被完成,但是他不想去考虑那么多,现在他只想看到这张照片。

钱包里已经放了两张照片,但是仍旧可以放下第三张。

只要雨宫清砚愿意,他也能在钱包里放第四张、第五张照片。

诸伏景光站在门口,看着正站在玄关穿外套的那个人,忽然有些无言。

他可以在钱包里放许多与那个人有关的照片,他知道只要他开口那个人大概率就不会拒绝,但是那种照片与他所期盼的照片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

他想要的从来不只是一张照片。

其实雨宫清砚给他的也早就不止是一张照片,那个人已经为他做了许多,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索取是否是正确的,但是他想要的还不止于此。

“走吧。”

诸伏景光慢半拍地回过神,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