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落下地平线,只余下昏暗的天空和翻卷的乌云。

独自坐在长椅上的男人喃喃道:“快下雨了啊……”

*

诸伏景光在那个长椅上坐了许久,久到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他才终于站起身上楼。

客厅的灯还亮着,诸伏景光习惯性地看向沙发,就像他想的那样,一个熟悉的人影躺在那里。

比起卧室,那个人更喜欢躺在沙发上,他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缘由,不过那似乎也并不重要。

那个人就是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任何理由,只需要他想这样做。

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蹲在了沙发旁,静静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

他分不清那个人是睡着了还是只是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但是他不太想出声确认。

无论是睡着了还是单纯闭着眼其实对此刻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他只是想安静地待一会儿,就这样就已经很好。

时间的流速在不变中变得模糊,他分不清具体是过了多久,但是身体已经有些僵硬。

他没能看到那双深绿色的眸子,但又好像本就不希望自己看到。

那个人说出了他的真名,所以从那一刻开始他再也无法以绝对的苏格兰威士忌的心态去面对有关那个人的一切。

或许从放任自己去注视那抹深绿开始他就已经错了,误入歧途后却已经无法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