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没有窗户。”他说。

“嗯。”

那个人对这个话题表现得兴致缺缺,诸伏景光将绷带一圈圈缠绕在那人的手臂上,不再开口。

审讯室没有窗户,那就是从其他窗户跳下来的。

审讯室本身位于高层,高层出入需要专门的密匙,不过既然那个人是从窗户跳下去的,没有密匙也无所谓。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人一眼,从十七楼跳下来,只有手臂的伤口崩开或许也称得上奇迹。

“我没对那里的人做什么,不必多想。”

被戳中心事,诸伏景光的表情一凝。

他的确一直在想这件事。

经历了那场围剿,雨宫清砚此刻表现得越是平静,他就越忍不住对公安部的那些同僚产生担忧。

计划在终点迎来失败的负面影响没有作用到他身上,但是总会有一个落点。

不知道是哪里生出的意气,他直起身,一边整理着医药箱一边说:“因为你是麦芽威士忌。”

理智告诉他这种时候不该对那个人说这种话,但是他还是这样说了。

或许是从午夜时分突然见到那个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熟悉的身影开始,或许是从那个人在他耳畔念出一个封存的名字开始,也或许是从那个人轻描淡写地表明自己早就知晓他的另一层身份开始,他对来自那个人的纵容和特权突然有了新一层的认知。

他以为这句话多多少少会牵动对方的神经,但是那个人并没流露出丝毫不快,甚至还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诸伏景光问。

“你真的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