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德只是幻想了一下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忍不住感叹阿尔弗雷德的强大。

有马克杯杯底碰撞大理石台的声音,斯莱德回过神,看管家将马克杯推过来,里面深色液体上的泡面还在打转,白色热气冒出来,一股巧克力的醇香涌入鼻腔。阿尔弗雷德往里面丢的两块棉花糖还没有完全融化。

斯莱德将手掌覆盖在温暖的杯身上。

“喝掉它,”管家道,“然后你的感觉会好很多。”

斯莱德哼笑,“你知道,通常我想要逃避的时候,我会选择去酒吧。”但他仍然听从地将马克杯举到嘴边,喝下第一口热巧克力。

热乎乎又甜腻的热巧克力跟加了冰块的酒完全是两个极端,斯莱德皱着眉咽下去,感觉温度顺着食管流到胃部。奇异的,他感觉的确好了一点。

阿尔弗雷德在他对面坐下,自己手上也有一杯热巧克力,同样喝下一口。

“怎么样?”

“还是太甜了,”斯莱德如实回答,“但你说的没错,我感觉好了一点。”

英国管家的胡须尖端动了动,像是在微笑。

两个人坐在座位上慢慢地喝着热巧克力,又一次陷入沉默。斯莱德知道管家坐在这只是想看他喝热巧克力的可能性不大,但斯莱德作为丧钟一向有着近乎可怕的耐心,他就只是等阿尔弗雷德慢慢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