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许翻到上一张。
青竹丛丛,同色裙衫的女子肩上架着柄竹骨纸伞,半个上身都掩在了伞下——微风卷过,女侠裙摆飘起,伴着随风而落的竹叶,与她飘出伞外的半数青丝一并混起,裙摆之上竹纹处于此间,亦仿似浑然天成,显得这女子好像翠竹化仙一般,出尘又入尘。
再上一张——
女子鬓发皆白,好似簪了满头洁白梨花所做的绢花发簪,而她双手平举放与颊边,风雪皑皑,一时竟难以分辨,到底是她掌中落着的半抔冰雪更圣洁,还是这雪仙子似的女子更胜一筹。
路知许记得,这里,是折竹让他做了个“(/欢呼)”的动作——他仔细回想了半天,才依稀回忆起,欢呼的起手式好像是这么个双手捧起来的动作?
这得是卡了多少遍才卡得到这样合适的角度和动作啊?
路知许有些震惊,又有些不可置信,然而手却诚实地一张又一张看了过去——
这……嘶。
这每一张拿出来,都是可以做壁纸的程度了。
折竹这是……还把截图都p了p,摄影连带后期制作也都一并承包了?
合着他还真是行家啊。
但是,但是……
饶是路知许再“外行”,也知道仅仅是截图连带后期这回事,就绝不是一筐马草能划等号的。
他不免有些哑然,想问折竹为什么,话到嘴边,又觉得根本没法问——
无论是折竹的作为,还是他发问,都毫无道理,毫无道理啊。
问什么?问为什么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