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默契的忽略了对面的人,仿佛对方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林致远上了马车后,脸色便冷了下来,那个人给他感觉很熟悉,却不像是几日前的北静王。

而这种熟悉的感觉却不像是陆轻舟那种的亲切,反而是极其复杂,甚至想想头疼得厉害。

陆轻舟伸手抚了抚林致远皱起的眉,神色关切,“是不舒服吗?”

林致远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他觉得你没有赢,那你到底输在哪了?你仔细查查吧,他既然敢来示威,就一定有根据,且你我都很难改变局势。”

陆轻舟闻言蹙了蹙眉,“交给我就好。我比你总是有一张底牌的。”

“别太乐观,你的底牌只对圣上有用。但凡是有心之人知道,你就是罪臣之子,辩无可辩。距离翻案的时间还很长,小心些吧。”

“我明白。”

马车停在了醉香楼,二人一同吃了些东西,便匆匆分开了。

陆轻舟总觉得北静王来者不善,甚至觉得北静王或许与之前的梦有些联系。

可是陆轻舟最近却很少进入梦魇了,梦境也变得断断续续,只能判断出他与林致远很亲近。

梦境控制不了,陆轻舟也只能着眼于当下,查最近的各项事务,还有看好刑部诏狱的动静。

陆轻舟亲自走了一趟诏狱,看着昔日光鲜亮丽的朝中重臣一同到了刑部的诏狱空手入住。

该说不说还是天家诏狱的环境好。

杂乱繁多的枯草,鲜美壮硕的老鼠,阴暗潮湿的环境,不到一臂的天窗,处处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但也确实是罪有应得。

刑部的牢头们因为失火的事,受了不少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