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大约是五月初吧。”

林致远蹙眉,“怎么就拖到了五月?不应该是早就谈完了吗?”

“去年十一月中旬,西蛮的国书才在黎朝边境陈兵之下姗姗来迟,那时他们才被放出来。虽说一直是好吃好喝的,但是对于部落出身的国家来说,软禁还不如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呢。等他们出来的时候,精神都有些萎靡,倒又好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

林致远挑眉,这是疫情解封?

“等他们养好精神时,已经到年前了,皇叔就留他们过了年再继续谈。再加上年后的省亲,会试,殿试,陆陆续续的就到了五月。”

林致远蹙了蹙眉,“拖得有些久了。”

“没办法各部现在都连轴转,礼部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林致远似笑非笑,“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昨个礼部士郎还在醉香楼说笑呢?”

陆轻舟诧异的挑了挑眉,“说笑?”

林致远压低了声音,“会试第四与礼部士郎有些关系,而会试第四的卷子是被圣上压下去。他招惹不了圣上,自然就把气放在了顶了探花位置的朱深头上,而朱深在京城背后就只有林家。一甲三人中就有两个与林家关系匪浅,再稍微杜撰一下秦王,一些闲言碎语自是不会少。”

陆轻舟不以为然,“丑人多作怪,徒添笑柄罢了。”

林致远摇了摇头,笑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防微杜渐,未雨绸缪。这人我总是要把他拉下来的。”

“你高兴就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陪你先过去?”

林致远深思片刻,微微颔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