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师徒两个何其相似,他多年孤苦瘦弱,而致远自小体弱多病,但这都没磨灭掉他们骨子里的坚韧。

多年以来,时光变迁,他们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稚嫩又坚定,内心仿佛永远燃着纯粹地烈阳。

只是他们又是不一样的。

他曾被权贵磋磨了岁月,压弯了脊梁,也曾日夜操劳着,煎熬着,尽心尽力地求一个没有答案的公道,九死不悔。

但他的致远如今还没有步入吃人的官场,他的学生依旧干净纯粹,而未来也会如此。

送走了长公主,林致远看着愣神的温览,缓缓的摇了摇他的胳膊,亮晶晶的眸子泛着淡淡的担忧。

“先生。”

温览瞧了瞧秦王,又看了看致远,随即勾起一抹浅笑,“无事,就是想起你以前求知旺盛,把我弄得好久都没有休息好。本想着日后就换个法子教你,没想到办法没想出来,如今我竟要上赶着重蹈覆辙。”

林致远鼓起了小脸,闷闷地道,“先生嫌弃我。”

秦王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小绿茶,后悔之前怎么就帮他防了那么久的饿狼。

这饿狼对上绿茶,还不知谁更胜一筹?

温览被林致远逗笑,蓦地敲了一个他的额头,轻笑道,“是啊,怎么就把你养得如此不讨喜?”

林致远的目光更加幽怨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大约是家学渊源。”

话音刚落,林致远就跑远了,徒留温览在原地骂他小兔崽子。

晚间,林致远支使着林强析木收拾东西,就连隐在暗处的秦一林初也被抓了壮丁。

一群人忙的不可开交,甚至忽略了屋外的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