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看见了大姐身上的玉佩,应是你母亲的遗物吧。”

林致远低着头应是。

“你母亲素来与你二舅舅亲厚,临走的时候,也难免会想起这些,倒是也不奇怪。”

林致远眯起眼,抿唇笑道,“是啊,也是遗憾。母亲临走的时候,竟未曾见过一人,只能靠着回忆离去,想来必是难过至极。”

贾母讪笑道,“终是离得太远了些,不如你父亲在京城方便。”

林致远似笑非笑,“也是,真是可惜呢。就像外祖母说得母亲终是福薄了些。幸亏是琏表哥不嫌弃,一直记着母亲,还愿意让大姐戴上母亲的遗物,如此也算全了母亲的遗憾。”

贾母面色不好的点了点头,与林致远聊了一会儿就累了。

待到林致远走远,贾母扶着额头,缓缓开口道,“鸳鸯,致远他终是怨我了。”

鸳鸯沉默的揉了揉贾母的肩,“林大爷,是个明事理的,他会体谅您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个我的心都疼啊。本想着撮合一下宝玉与黛玉,可如今看来他们是无法和谐相处了,致远也应是不愿将黛玉嫁过来了。”

鸳鸯静静地听着贾母的话,什么都不说。

“宝玉虽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可等我走后,他在外面也不过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嫡子。若是娶了黛玉,如海与致远还可以在官场拉他一把,也不至于在我走后受了委屈。可他还是太小了,不懂事,竟为了一个丫鬟得罪了未来的舅哥,这亲事怕是难了。”

“但若是我豁出了我这张老脸,应该是还有机会。”

鸳鸯抬眸,默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