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景莯哇哇大哭,眸中尽是难过,却始终咬着牙,没有求饶。

林致远神色淡漠的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声,动作小心的上好了药。

眼看着水景莯的手肿了,林致远淡淡的劝慰道,“何必这么生气呢?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办?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么说来,景莯也是让我们二人殊途同归了。”

闻言,被学士匆匆叫来劝架的明文帝直接顿住了脚步。

如今,天下太平,海晏河清,未来储君不能出半点错处,首辅也不能有过。

明文帝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淡定的路过了尚书房。

水擎听着林致远的话,嘴角一抽,但还是听劝的放下了手板,转而开始打水景莯屁股。

握过刀枪的太子殿下手劲也不差,三两下就打得水景莯闷闷的哭。

看着差不多了,林致远才淡淡的开口道,“教人不能总靠打的,你总要告诉他,他错在哪儿了。”

水擎的气差不多也算是消了,当即便顺着林致远的台阶下来,开始教育。

门外候着的泊泽被林致远叫了进来,泊泽给水景莯看了诊,留了下几瓶药膏。

林致远笑盈盈的起身,越过水擎,拉上了走路艰难的水景莯,去给被影响到的学士道歉。

太子表了态,孩子也已经受了罚,林致远又亲自走动诚恳的道歉,众位学士自然就不会与一个孩子过多计较。

就连执家的小公子看林致远都是眸中闪着崇拜的光。

林致远从始至终神色淡淡的喝着茶,却让年幼的水景莯深刻的体会到了语言的艺术。

东宫路远,最后水景莯还是被抬回东宫的。

只是这次明文帝与皇后都没有过来撑腰,而是简简单单的送了些补品过来。

林致远给了水景莯五天的养伤时间,笑呵呵的叮嘱他别再忘了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