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他们连去周围走访都没走过,成天盯着那辆报废的破车调查,我都不知道他们能查什么,玄学查案吗?看到这根被撞歪的雨刷器了吗?它指着东边,有没有可能人往东京的方向逃了?我踏马——”
鬼塚大叔想到甚尔旁边还有个读幼稚园的惠惠,忍气吞声地把那段到舌尖上的脏话咽了回去。
“就连这个案件转交给刑侦组,重新定义为杀人案件,都是因为B男子的家属在网络上常年求助,网友们帮忙扩大事件的影响力,XX县交警那边顶不住压力,才把案件进行转交的,你就说这离不离谱吧?”
他坐在楼梯上,一边读卷宗,一边唉声叹气:“我也不想强迫甚尔来做警察,他的儿子还那么小,警察工作又忙又危险,谁忍心让一个父亲丢下他三岁的孩子呢?可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啊,日本警察界现在稀烂得像一锅不知道用什么玩意煮的八宝粥,还是放馊了的那种,真的很缺像甚尔这种既有能力,又有责任心和正义感的人了。”
“我们都老啦,我们需要一批能改变日本现状的年轻人。”
甚尔盘腿坐在沙发上不言语,惠惠也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懂,盘腿坐在甚尔的小腿上看新闻。
这位老父亲至今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不想当警察的原因。
尽管就连惠惠都能看出,鬼塚大叔说的是实话,甚尔第一眼看上去确实吓人,但是在相处久了之后就会发现,甚尔身上不由自主表现出来的对别人的保护欲,真的会让人觉得非常安心。
甚尔就像天生的警察,身手又好,完全属于老天追着喂饭吃的那种。
但鬼塚大叔再次劝说失败了。
就连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针的松田,都没有去问甚尔为什么不想当警察。
萩原则是想了想,说:“几年前我家的汽修厂破产倒闭了,然后我就开始思考,这个世界上做什么才可以不用面对经济问题,甚尔也一定考虑过钱吧,这种没有固定收入的工作,今天可能赚12000,明天可能赚2000,后天说不定还能遇到我们这种给不起钱,只能被你带回家洗碗还债的穷小子,做灵能力者真的能养活一个家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