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现在住在自己的小房子里,是个独栋,惠惠有自己的房间,从可以走路开始就不乐意跟老父亲一起睡觉了,这让老父亲每天晚上都抱着枕头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还给伏黑女士介绍那些从小就愿意带着惠惠玩的哥哥和叔叔们,虽然那些家伙的脑子时好时坏,但人基本上都是好人,惠惠虽然嘴上不说,但总是默许纵容那群长不大的小伙子在他面前胡闹。
讲来讲去,甚尔自己都开始笑起来,还发出感叹:“这到底是谁在养育谁啊,我的作用好像就只有出去挣点钱,给惠惠买奶粉和尿不湿了。”
“不会。”惠惠立刻反驳。
但说完他就开始觉得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就好像明明从来没有经历过甚尔口中的那些事情,他却已经完全认同了这个跟自己有血脉关系的父亲一样。
甚尔跟他模糊的记忆中,那个在小孩面前酗酒抽烟,拿着跟女人睡觉赚来的钱去赌博的男人,完全不同。
甚尔甚至不需要他来认同。
甚尔有自己的伏黑惠。
为了掩盖自己心中泛起的名为嫉妒的情绪,惠惠淡淡地说:“听上去你还是比五条老师好养一点。”
甚尔笑嘻嘻地接话:“真是辛苦你啦,那个白毛眼罩一看就不是什么靠谱的家伙,以后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呢。”
“听你的意思,他还在读幼儿园吗。”
甚尔知道惠惠在说那边的惠惠,于是点头:“嗯,来这里的前一秒,他还坐在我肩膀上拔我的头发,那个臭小子一点都不理解中年男人的危机!”
惠惠想象了一下自己挎着脸坐在甚尔肩膀上的场景,嘴角又不由隐隐有了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