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歌目光又是一沉。
林风致思绪有些混乱,想的是这两次借祁怀舟元神炼矿的情景。难怪他不让她记录二人炼矿的办法,难怪每回炼矿结束他都露出那样的神情,难怪每回要他陪自己炼矿他都很为难,她还以为……以为是他身体孱弱,元神不堪劳累所至。
再联想自己神识被他强悍元神包裹时的滋味,温暖、舒服、畅快,想要往他元神更深处窥探,如果祁怀舟没有将她神识弹出,恐怕他们已经误打误撞……
“是我……是我逼他的……”
凌少歌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等来这一句话。
什么叫是她逼他的?
林风致收回万千思绪,只觉从头烫到脚,她将手里书册塞回凌少歌怀中。
“你这话是何意思?”凌少歌将书随意丢在一旁,逼视她问道。
“我说!是我逼祁怀舟陪我炼矿的!因为我的神识太弱,和他没有关系!我们没有神/交,他也没有骗我,只是……”林风致说了几句,又觉得没必要同他解释,便改了口,“总之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都是修行有些年头的修士,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即便她真和祁怀舟发生了什么,外人也无置喙余地,她不需要向凌少歌交代。
凌少歌心里浮起说不明道不清的滋味,即使只是魂神相融,那也已经非常亲密了。
望着林风致离开的背影,他并没挽留,只是攥着拳,目送她离开。
师尊的叮嘱犹在耳畔,他不可为外人乱了心。
思及此,凌少歌再无犹豫,飞身盘膝坐在法座上,运功行气,万事皆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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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凌少歌在奉熙殿小闭关的消息,林风致小松口气,她真怕这位魔尊再拿着那本不正经的书过来质问自己,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至于她和祁怀舟那档事……他们都是为了公事,坦坦荡荡并无私情,她无需为此过不去,更不必向任何人交代解释。
她是个很能想通的人。
当然,自我开解归开解,到底也是头一回与男人如此亲近,林风致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自在,再一想自己贪恋过人家强大的元神,玩得乐不思蜀,还得辛苦祁怀舟把自己的神识弹出,她便觉得对不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