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知颂没多大事,顾肴也不敢放松,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又突然发着烧去发疯。

“张医师给我脖子上缠层纱布吧。”

张医师一顿,“殿下脖子上的淤痕并无创口,殿下为何要裹上纱布?”

顾肴睁着眼说瞎话道:“时尚,这是时尚懂不懂。”

张医师:……

主要是他不想让他爹看到他脖子上的伤而担心,毕竟谁也想不到平时表面上温文尔雅的人竟下手如此之狠。

而且若加他人看去,只不清又会怎样传他和容知颂直间的关系,这对于他们祈安侯府是没有益处的。

张医师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依着顾肴的指挥,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顾肴想要的纱布样式给缠了出来。

直到张医师走了,顾肴还照着镜子左看右看,确保无论怎样扭动脖子,纱布下的伤都不会露出来后,就放下了镜子。

“说吧,你要跟我说什么。”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聿风在他旁边欲言又止,好像要跟他说什么一样。

“您脖子上的伤是……殿下干的?”

一听这话,顾肴就坐直了身体,看向聿风皮笑肉不笑,声音很是温柔,但还是压不底下的怒火,“你说呢?”

见自己猜对了,聿风立刻单膝朝顾肴跪下,给顾肴都整不会了。

“你干嘛?”咋突然跪他啊。

聿风似下定了了决心,“世子殿下,您是这些年唯一一个能够走到殿下身边的人,殿下他可能不如表面上那么善良,但也绝非穷凶极恶之人,还请世子殿下原谅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