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客堂,顾肴就愣住了,他记得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都是政治壮年的。

只见客堂中站着一个头发花白,只有仔细看才能看出几道黑发的人,正旁若无人一般,眼中满含思念地看着手中的一副画像。

这种眼神他顾肴见过,在容知颂的眼睛里,也是和这一场景一样,看着一幅画,眼中不自觉的的流露而出。

不过,还是有些不一样,容知颂的眼睛里似乎并没有情,而是惨杂着点点怨?

“太子殿下。”

任弼洲注意到了容知颂,朝他走来,又瞧见了他身边的顾肴,“顾世子也来了。”

“任尚书。”

对于严肃的人,顾肴都是不自觉带着些恭敬的。

“太子殿下可有什么发现,可有何清的消息?”

任弼洲分别给容知颂和顾肴斟完茶,才问道,虽然他问的平静,但顾肴还是通过对方斟茶时略微颤抖的双手,看出了对方心中的不平静。

也是,本来约定相守一生的人儿,却突然没了踪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搁任何人身上都是受不了的。

“已有一些线索,但孤仍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何尚书的消息。”

容知颂的话虽然是实话,但听到任弼洲心里,却如刀割一般。

他一个没忍住,忍受捂脸抽泣了起来。

顾肴就这样略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旁边,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该坐视不管。

“让他哭一会吧,压抑了太久,心中总是不称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