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推心置腹,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乔公山猛地闭上了眸子,他这段日子以来可以说是同尔朱焕为这事吵了不止一次,可争吵的结果却是他的心在不断动摇。
乔公山疲倦道:“我瞧你表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却原来你早便同殿下离心了。”
“殿下当日实在是不该择你来做这桩事的。”
尔朱焕见着乔公山的语气似有软化,他也不自觉软下了眉眼,他与乔公山毕竟是多年的友人:“听我的吧,趁着我们还未到庆州,趁着殿下还未起兵,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 你便同我一道去仁智宫将这桩事告知陛下吧。”
乔公山面上表情变幻莫测,最终也只是苦笑着摇头拒绝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殿下毕竟……待我不薄。”
“你怎么就这般死脑筋!”
尔朱焕恨铁不成钢地攥紧了双拳。
“我们就算不告诉陛下此事,可秦王难道就不会知晓吗?”
“可达志的例子就在眼前。”
“就算秦王没查出来,太子和杨文干起兵了,难不成你便有信心能打败百战百胜的秦王?!”
“殿下不知晓秦王的厉害和可怕就罢了,你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乔公山心如死灰,他又如何不知晓此事呢?
可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然而还未等他再度开口时,一道戏谑的嗓音自二人左侧传来。
“是啊,秦王的本事你们二人既然知晓,那么难道明知前方是深谷,你们还要往下跳吗?”
杜凤举风骚地轻摇折扇,一步自一旁茂密的树丛中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