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黑闼的语气冷了下来:“你只是个俘虏罢了,我心情好留你一命,我要做何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杜怀信一个哆嗦下意识后退半步,垂着脑袋怯懦道:“是,那大王可还有什么吩咐?”
刘黑闼冷哼一声:“罗士信不过看着严重,但我是事先便吩咐过了,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
这个罗士信先前转投了那么多主子,怎么偏偏到秦王这就跟被下了蛊一样,还胆敢出言讥讽他。
思及此刘黑闼愈发不耐烦:“我只给你三日功夫,必须要从这竖子口中问出话来,若是问不出来唐军的秘辛,你也别想活了。”
杜怀信浑身一颤,猛地跪地连声求饶。
刘黑闼讥讽一笑,随意一脚踹开挡在他身侧的杜怀信。
杜怀信闷哼一声腰侧刺痛不已,但他也只是立马住了嘴只不住点着脑袋,生恐再惹刘黑闼生气。
刘黑闼看着杜怀信这般伏低做小的模样,只觉得这一个多月以来被李世民压着打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大踏步朝外头走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冲身侧亲信吩咐道:“去写封信,就将今日发生的事给我好好描述,然后将这封信送到秦王手上。”
说到此处刘黑闼哈哈大笑:“我便就要叫秦王知晓,他倚重信任的两个得力将领,一个在我跟前像条狗一般摇尾巴,一个是硬骨头但也受尽了折磨!”
听着刘黑闼越来越远的笑声,跪在原地磕着头的杜怀信咬牙。
感受着额头处冰凉的雪水他眼眸一闭。
掩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攥着,骨节处隐隐泛着白。
洺水城外,李世民面无表情地盯着刘黑闼派来送信的使者。
房玄龄移开视线,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