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仁恭闭眸长叹,只挥挥手让人下去,嘱咐道:“这几日辛苦你了,回我府内歇息吧。”

求之不得。

刘武周面上惶恐,一颗心早就不知飞到了何处。

想着数日前的春风一度,刘武周心神荡漾。

不愧是太守的侍女,绰约多姿,谈笑甚媚,还有股普通妇人没有的清傲,让他念念不忘至今。

只怕王仁恭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好心提拔的下属,居然是个野心勃勃之辈吧?

刘武周哼笑,要怪就怪王仁恭不会看人,狼吃肉可是本能呐,又怎能怪到他头上?

看着刘武周逐渐消失的背影,王仁恭叹气,手底下的人可以休息,他不能。

强打起精神,他对着身边人吩咐:“把高君雅叫来,我有事要问他。”

高君雅掀开门帐,踏入营内,立时便有一双犀利的目光落在身上。

顶着王仁恭摆在明面上的不满,高君雅暗暗叫苦。

又不是他想故意扯后腿。

李渊就给了这么点人,总不能一个掰成两个用吧?

别说王仁恭心生疑窦,他都止不住怀疑,可李渊给的理由,每一条都挑不出错处。

贼寇魏刀儿势大,李渊想留着精兵御敌,是可以理解的。

突厥善劫掠,不善攻城,也不必派遣太多兵马。

听着有道理,但高君雅始终惴惴不安,面对王仁恭时,底气都弱了三分。

“留守到底是何心思?”

“抗突不利,若陛下怪罪下来,留守难道就能脱得了干系吗!”

高君雅是有口难言,只得把李渊说过的理由再说一遍,先糊弄过去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