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与李世民学这个,只学到了五六分的本事,可裴寂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如他。

眼见着手边的钱越堆越多,裴寂连吃了三杯酒才勉强压下心底的激动。

真输也好假输也罢,钱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也不管李世民抱着什么目的了,就冲着这给钱的方式,裴寂不想再计较了。

再如何,也不过一个年未弱冠的少年,想必闹不出什么大事。

“裴公好本事,怀信自愧不如,不知裴公明日可有空闲,怀信还想着与裴公切磋一番,望裴公不吝赐教。”

“可,年轻人志气不错。”

接下来几日,杜怀信每日都与裴寂博戏,钱输得越来越多,裴寂对李世民的好感也越发增加,二人因此时常同游出行。

李世民思量着二人的关系,觉着差不多了,终于直说了自己的想法。

裴寂表面惊讶,纠结了好久才同意下来,实则内心窃喜,原来李世民不知道李渊的想法吗?

他白白得这么多钱财,竟是如此轻松。

这边李世民刚解决完一桩心事,那头李渊也接到了告急的军报。

自两年前魏刀儿与王须拔起兵,他们二人早已不满足于河北一隅。

王须拔经营河北,自号漫天山,国号燕。

魏刀儿结营于太原南境的上党、西河,自号厉山飞。

魏刀儿去岁就遣别将甄翟儿攻打太原,还死了个隋将,可太原一地城池坚固,短时间内也攻不下来,只得草草退兵了事。

今次听得太原来了个新留守,魏刀儿早已忍耐不住,就算太原攻不下来,杀杀隋廷的威风也是不错。

于是,甄翟儿自上党起,一路北寇太原,声势浩大,沿途县城无不深受其扰。

“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