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州治中已然有些怀疑那李艺是怀了不轨的心思,他咽咽口水一把拽住了李艺坐下马匹的缰绳。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人头涌动,是望不到头的大军,借着月色前排士卒身上的甲胄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泾州治中已经有些后悔了,他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出来,怎么就他一个人死脑筋!这么大的动静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啊!
但是这个时候埋怨已是无用,他颤着嗓音问道:“不知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李艺慢慢悠悠地笑了起来:“突厥异动,陛下密诏,这当初尉迟敬德不也是如此吗?不知治中还有什么问题?”
说着李艺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拔出了腰间长刀,泾州治中下意识松手连连后退好几步。
李艺的眸子眯了眯,能吓退此人是好事,虽然他不是不能杀了这人,只是到底是麻烦了些,若是消息走漏,他还怎么光明正大前往豳州?
豳州,张瑾那个老儿驻扎的地方,那里头不知有多少粮草武器,刚好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泾州治中喘着粗气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问题。”
李艺收回了刀:“那便好,出发。”
泾州治中眼睁睁瞧着李艺大军远去,他双腿发软骤然跌坐在地面上,怔了半晌才像是清醒过来一样,他连滚带爬直接冲向了泾州府衙,他得马上告诉陛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