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几个时辰过去了,这李世民怎么还不派人来过问一下他这个皇帝。
李渊心烦意乱,他盯着对面同宇文士及不知道在耳语什么的长孙无忌,心中却已经是在不断演练了等李世民的人来了后他该说些什么了。
也不知道李世民要做到哪一步,是单纯将所有的过错推到李建成与李元吉身上还是打算更进一步……
想着李渊的身子紧了紧,他下意识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他一抬头却是当即僵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李渊此刻的失态,他们也顾不上许多了,纷纷一个两个扭头望去。
就见自岸边迎面而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卒,领头的那个身披黑甲手持马槊,其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身上杀气扑面而来,随着他的行走还可以瞧见他面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瞧着就让人心惊不已。
虽然对李世民有信心,可直到所有事情尘埃落定的这一刻,长孙无忌才长舒了口气,他冲尉迟敬德做了个手势,尉迟敬德点了点头,长孙无忌笑了笑高声道:“靠岸吧。”
随着长孙无忌的话音落下,龙舟上的士卒纷纷挥动船桨,不多时,两艘龙舟便都靠了岸。
陈叔达的眉心跳了跳,瞧着尉迟敬德冷着张脸就要随手动手的模样,他的心下意识紧了紧,他凑近萧瑀低声道:“这秦王究竟是个怎么的章程?”
派谁不好偏偏派了个只听秦王之命且同陛下之间有着过节的尉迟敬德过来,这一时半会倒是让陈叔达有些心慌。
萧瑀瞥了陈叔达一眼终于是肯回答了:“大王夺权可不是为了过把瘾的,往前数数做了那等事情的人最后可是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