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转身不再看李元吉,可他心中却觉得好笑。
说是保护他,只怕是想着用这个来对付他吧?
只是可惜了,这角弓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这弦只怕是很难第一时间拉开。
李建成扯扯嘴角:“出发吧,今日之后我们便再也不用烦恼秦王了。”
李元吉的眸子暗了暗:““借大兄吉言了。”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卯时一刻,东海。
李渊沉默地坐在龙舟上,他朝外头岸边看了一眼,领头的那个是侯君集,他的身后是十余个披坚执锐的士卒。
李渊又看向了他对面的那艘龙舟,上头也是十余个兵丁,瞧着身上甲胄的样式应是隶属于轮值护卫甘露殿的禁军。
分明是该保护他的,可到如今却对他拔刀相向。
瞧着李渊面无表情的模样裴寂颤着声音道:“陛下……”
李渊却像是突然惊醒般,他好笑地看向裴寂:“到最后,也唯有你是同朕一起的。”
说着李渊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几个人:“陈叔达,萧瑀,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们这向来不对付的两个人如今居然站到了一处,你们同我说说,你们就真的这么喜欢我这个儿子?”
“我待你们也不薄吧?”
话落李渊突然点了点头,他此刻的神情似喜似悲:“也不怪你们喜欢他,在我称帝前我也是最喜欢这个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