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父母却是虔诚的卫道士,他们热衷于传递神的意志、狩猎异端。于是,生长在这种环境中的我只能在教堂的熏陶中不断怀疑自己、陷入自我挣扎。我日日夜夜都在渴望着,梦想有同类为我指引迷津。”

布鲁斯已经绷紧了全身肌肉。

和精神病打过不少交道的蝙蝠侠显然对这种病态的思维分外敏感。

在这一刻,言峰绮礼身上的气息和托马斯、甚至是小丑有了微妙的重合。

她是站在悬崖边缘的人,悬崖之下是见不到底的深渊。

“但很快我从这股迷茫中清醒过来,因为我看到了降临此世的安哥拉曼纽——明明是恶意的化身,可他真的会是我的同类吗?

构成他悲剧的源头就是人类的恶意啊。

说到底,安哥拉曼纽也不过是被命运玩弄的、被人类之恶所害死的可怜虫而已。”

“我本该因为他的悲剧感到愉悦,但在那一刻,填满我胸腔的情绪居然是无趣。”

麻婆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纯粹的悲剧根本没有乐趣可言。”

“于是整个圣杯仪式也变得无趣了起来。我看出了托马斯·埃利奥特的背叛之心,但我没有提醒任何人。

相比起无趣的根源,我更期待托马斯身上的乐子——他总会付出代价的,而今天的我回收了这份愉悦。”

“并且遇到了我愿意侍奉一生的王,她将指引我寻找愉悦。” 麻婆如是说。

“真是会说甜言蜜语啊,绮礼,”富婆闭上眼睛哼笑一声:“但王不得不承认,我的确被你取悦到了。”

蝙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