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人的深入,刚才在门外的寂静沉默也随之远去了。

老人的、女人的、孩童的哭声遍布整个教堂。

他们有的在控诉子女的不孝顺,有的人在哭诉自己受到的家庭暴力,有的在怨恨父母的掌控欲。

当然,更多的是亲人被哥谭反派们害死的痛不欲生。

“我和我的孩子相依为命,但他被该死的谜语人杀害,我失去了我最后的亲人,孤独使我现在连活下去都成了一种煎熬。”

“黑面具的毒..品让我的家庭支离破碎,我那原本贫穷、但始终在努力挣扎着求生的父亲成为了药物的奴隶,我的母亲也早就因为吸食过量而猝死,我可怜的妹妹在还未出生时就因为吸..毒的母亲而受到了伤害,现在嗷嗷待哺的她甚至还没有断奶,就已经在渴望那该死的毒..品了!”

越往里走,布鲁斯刻意表现出来的天真和无所谓也逐渐消失。

绝望,太深的绝望。

这样的绝望使他产生了心灵上的共鸣,让他想起来了八岁时的那条漆黑小巷,想起来母亲散落一地的珍珠项链。

这就是哥谭,带走了他父母生命的绝望城市。

但布鲁斯很快反应过来,强迫自己从那股刻骨的悲伤中摆脱出来。

他不动神色地打量着教堂内部的装潢——走廊联通着许多单独的房间,随处可见漂亮的玻璃彩画,看起来就像是座再普通不过的教堂。

唯一看起来有些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什么圣母像,也没有耶稣受难的图画。

玻璃彩窗上刻画的是一群穿着斗篷的人类,高举着双手,仿佛是想要触碰半空中的杯状器皿。

“那是什么?”布鲁斯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