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觉得手上好像少了什么,斯内普立刻在床上摸索,最后在枕头附近摸到了那个蓝玫瑰发饰,他松了口气。

说到这个……他好像之前迷迷糊糊听到伊芙古德在叫自己,好像还哭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斯内普直接下床,他自己的魔杖现在被放在床头柜上,他把它放进衣袋,披上挂在一边的袍子直接出了门。

地窖这时候空空荡荡的,他点燃旁边的壁炉,把破损的门框修复好,他觉得自己的腰部传来之前被扔在墙角的钝痛。斯内普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这时候小姑娘肯定睡着了。

他盯着面前的炉火出神,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他直接走进壁炉。那里没有蹿出厉火,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壁炉里。

(哎呦雀食家人们,他也能通过壁炉进房间,大家把诡计多端的斯内普打在公屏上。)

伊芙古德显然是没有睡的,她还是觉得没有多拽点小巴蒂的头发是一种损失。稍稍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把女孩五官衬得更加朦胧。

加百利这时候已经睡着了,它很少能这么安心地睡觉过——至少已经很久了,几十年?或者是几百年……不过待在她身边总能让自己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

突然壁炉的火焰猛地升高,伊芙古德不记得除了加百利和自己外还有别人能通过这里,如果是食死徒什么的——她边想边熟练地抽出魔杖指向那里,另一只手托着头。她倒想看看是谁。

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发现房间居然还亮着灯有点发愣,然后下一秒就立刻从壁炉里缩了回去。

伊芙古德:?不是,这还能直接回去啊?

“我的房间不是想走就能走的,兄弟。”伊芙古德一个魔咒把那个人生生拽了回来,“好歹跟我解释一……一下——”

被称为“兄弟”的斯内普就站在她面前,他的黑色眼睛里有点慌乱,然后很快镇定下来。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伊芙古德觉得自己现在把他再推进壁炉应该还来得及。

她满墙全是斯内普照片……这被发现还得了……那边书桌上的一个相框里还放着上次找科林要的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