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闪出和一年级圣诞节那次一模一样的画面,唯一不一样的就是——

“我居然在里面?”

伊芙古德愣愣地看着前面的那个姑娘,她确定那就是自己——白色的发丝垂落,还有那双蓝色眼睛。她尝试着抬起右手,镜中人也跟着她抬起了手。

“你能看见自己了。”邓布利多走到她身后,“我其实很早就想让你照一下,不过现在才想起来。”

“为什么?”伊芙古德问,她再次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确确实实存在镜子里面。

“你要知道这是很微妙的改变,”邓布利多示意斯内普坐在一边,然后微笑着解答,“厄里斯魔镜照不出两种人,一种是无法看清自己的人,他们无法断言自己是否存在,这种心境让他们无法被镜子映照。”

“还有一种呢?”

“还有一种,就是认为自己毫无归属的人。他们认为自己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其他地方,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未来。”

伊芙古德愣了愣,她把目光转向老人。

“我不觉得你是认不清自己的孩子,”邓布利多说,他的镜片在烛光下反着光,“所以我更倾向于后者,你对这里有了归属感,这里有了你真正能承认自己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当然得问问你自己。现在跟我聊聊这次世界杯的事好吗?”

邓布利多听完了全程,他若有所思地放下茶水,“卢修斯真的这么做了……真让我吃惊。好吧,好吧,我确实得想想……不过我得让你们先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