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摸了下沈衔青的手,冷得跟雪地里一样。

徐月见把被子摊开盖在沈衔青身上,又找来些干柴,用煤油点燃搁置在木屋的堂间。剧烈的火光很快把周围照亮,映出深厚的热浪。

徐月见摸了下沈衔青的手,问:“冷吗。”

“不冷。”沈衔青感受着手中的热意,耳边的痒意是徐月见垂下来的发丝,手指蜷缩一瞬后摇头。

“算了,问你你也只会说这个。”徐月见搓了下冰块般的手掌,当即脱了鞋子坐进被子的里侧,外侧的火光旺盛,留给沈衔青。

这床并不大,许是为了做那事所用,还特意设计了一处歪斜。徐月见躺在上面,直往沈衔青处落去,直到两个人都挨在一起。

他这边躺着也不舒服,只好侧着。一只手搭在沈衔青的胸口,另一只撑着脑袋。

“你现在如何,有没有好点。”他鼻间的血腥气退散,被一股淡淡的竹香气取代,温热的气流环绕在两人之间。

“无事。”沈衔青瞥了眼赤红的脸,心里霎时认可那位谋士的话。

【王爷,所谓不破不立。奴才知道王爷一心爱慕徐公子,不如借此机会独处一番,或许有新的转机。】

这就是新的转机。

沈衔青扭过脑袋,想到之后有些计划需要徐月见配合,与其之后去说,现在说也许不错。

他想了想,开口道:“太后听闻我中毒,定会派人下来。到时候,还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徐月见早料到有这茬,只是奇怪为什么太后还能行事。

“朝廷不会允许外姓王一家,太后只是他们扶起来的对子。”沈衔青看出徐月见的疑惑,说道。

“他们并不敢明目张胆,所以暗地里做了不少事情。”

“所以即便太后如此行径,她该有的表面功夫,那些人还是会上言。”沈衔青简单地把朝堂剖析给徐月见,其实内里还有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