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地凉。

‘滴’地闷声一响。

一点墨汁落在白皙的宣纸上,很快在纸上晕开一圈,高悬空中的毛笔见状却依然迟迟没有落下。

屋内的光线不多时被黑暗吞噬,恐怖的寂静蔓延开来,外头的鸟雀似是也感受到,悄悄躲回了巢穴。

管事后脊背发着汗,弯着的背部越发往下。

良久,沈衔青把笔搁置回原处,冷声道:“找一队护着。”

有了声音,管事连忙应下,慢慢往后退出了门。

劲风一吹,汗液倏然冷却,冷得他一哆嗦。

他悄悄往后看了一眼,王爷依旧站在暗处。管事不敢多言,快步出去找护卫。

近来不太平,可别真的出事了。

走到大街上的徐月见慢悠悠逛着,左右两边的花灯高高悬挂,在路上长出斑斑印记。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儿越过他而去,喧闹声环绕在侧,他却没觉得半点开心。

许是刚才那个羞涩的吻,又或是他认为无爱者无性,抑或他上辈子过得确实孤单,导致他如今好似有些失去某些能力。

不知为何,他有点难过。

可具体难过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半晌,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那弯明月,而后闭了闭眼。

徐月见啊徐月见,你莫不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