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显然听到了动静和消息,见他们从侧门出来一点也没惊讶,软垫和热茶都安排得恰到好处。

马车慢悠悠动起来,嘎吱的滚动声在寂静的甬道里响起。黑幕渐渐落在旁边,微弱的光线晕进来。

外头已经宵禁,灯盏安然伫立在四周,外头微弱光线透进窗子,落在他的手上。

徐月见想到自己写的东西,有些自责。这种隐痛的事情,被公之于众实在不仁义。

他轻蹙着眉,暗拍了下自己的手。

平日里没见这么欧,怎么今天突然发威了?

他抿了下嘴唇,抬眸看了眼闭上眼睛的沈衔青,心里更是愧疚。

堂堂摄政王的隐疾竟然是这个,虽然他开始也有些惊讶,但久而久之也淡然了,毕竟人无完人。

“王爷,你已经很厉害了!别太伤神,月见知错了。”徐月见扬声夸赞着,若是沈衔青是小狗,他早就把人拉进怀里揉揉了。

沈衔青半倚靠在手上,闻言长眸睁开,瞧着徐月见生硬地动作,眼底滑过一丝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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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见听到沈衔青的回答后,良心终于安稳下来。

马车在府门停下,两人前后下了马车,在中间的拱门处分开。这场宴会并非是单纯的庆贺,还得处理各国来年赋税的事情。

徐月见洗漱完倒回床上,手里捏着一块玉珏把玩着,脑海里浮现出马车上沈衔青黯淡的脸。

他要是医生就好了,说不定可以救一救。但奈何他就是个演戏的,啥也不会,只能干瞪着眼。

不过,他上辈子也听说过男人不行医治成功的例子,不知道古代有没有那种药,喝了能一柱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