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什么时候不能做,沈衔青又不会跑了,干什么一定要今晚。

他照常安抚自己,脚尖利索地调转就要走,谁知前方一道声音制止了他的动作。

“徐公子,王爷有请。”

青石不知何时站在前方,声音直直传来,叫他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徐月见转头看着那道模糊的人影,讷讷道:“月见还有事,就不打扰王爷了。”

徐月见怕得厉害,说完也不等青石回答,就直冲冲地往前走。但还不等他多走几步路,原本大开的院门,忽得‘啪’地一下关上。

青石悄然走到他身侧,做个‘请’的手势,“徐公子,王爷有请。”

他盯着青石的笑,扣了下酒坛的外壳,往后退了一步。青石似是没察觉到他的害怕一般,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院中微弱的烛火颤动,劲风忽起,把两人的衣袍吹得鼓鼓作响。烛火似灭不灭,月色更暗了些,他看不清青石脸上的神色了。

良久,要灭的烛火‘噼啪’一声响,徐月见闭了闭眼,还是顺着石子路的方向走了进去。

院落宁静,只剩他的脚步声。走过小道,里头竟还有一方小小天地。小天地的屋子方方正正,屋前的小亭子处点了几盏石灯,灯光很亮,把周围的东西都映了出来。

小亭子里坐着一个身着薄衣的男人,男人曲着腿部歪在一方小倚上,半合着眼,面前的桌子上炉火正旺,烧着一个小茶壶。

微风从远处滑过,乌云被推开,露出明亮皎洁的月色。白晕铺在地面,像是银丝带一样。

徐月见不敢抬脚过去,抱着酒坛站在原地许久,脚底都有些麻木。

救命啊,为什么现在的沈衔青看起来有点吓人啊。

他能不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