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衔青看了眼捣碎的熊掌,沉默地喝了口茶。青石回来站在沈衔青身边,又恢复了原来笑嘻嘻的脸。
晚宴持续了一个时辰,宴会上歌舞升平,乐器的响声盖过了原本的氛围。沈衔青后面一句话没说,众人高悬的心这才缓缓下落。
徐月见自己桌上的菜没动,倒是把沈衔青的东西全都吃完了。一场宴会下来,估摸着也就他吃饱了。
晚上还得在徐府住下,宴会散后。徐月见回了屋子,许是他吃了壶酒的原因,全身软趴趴得,跟飘在云端一样。
就是太热了。
徐月见扯了扯衣领,额间冒出细碎的汗珠。脑子里像是有棍子在搅拌一样,难受。
他在床上打了几个转,忽然想到古代人聪明得很,别是他没防备住,还是误食了毒药。
救命。
徐月见脱掉衣裳,这毒药也不知怎么回事。只热得慌,闭着眼睛久了睁开有点看不大清楚。
抓心挠肺的灼烧感倒没什么。
他一边觉得庆幸,一边又觉得自己可怜。看个小说穿了不说,还得攻略那个冷面阎王。虽然人看着还行,但让咸鱼每天演戏可是很累的!
以前他每演一部剧,都得休息半年呢。这边可是全年无休,连假期和钱都没有。
徐月见呜咽两声,看着坐在厅堂里的沈衔青,心肝都烧得厉害。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他‘嘭’地一下起身,光脚下地,走到沈衔青面前,一把扯过他的信笺,怒声道:
“沈衔青,我要死了!你还有空在这里看东看西!”
因着醉酒的缘故,这话说得极慢。又因着徐月见本身嗓音就清朗,沾上点酒气,变得软糯又黏人。
更何况,这会确实生气得很,白皙的面容通红一片,跟豆沙汤圆一般。
沈衔青手指一顿,耳边窸窸窣窣地麻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