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穿着红衣的男人下马,周围人对他没什么反应,看来是一个不重要的人物。

也是,原身本就是太后那边的人,又间接下药给沈衔青,能来个人都算不错。

他扫了此人一眼,抬脚走出轿子。

喜服华丽而繁重,裙摆长到地面,又狠掐着腰身,走起来十分不便。他又是头一回穿,周边没人搀着,老感觉要被绊倒。

下了轿子,喜婆领着徐月见跨过门槛,一路走去厅堂。

一进大门,热闹得声响如潮水般退去。除去脑门上的坠子乱晃出声响,周遭变得异常安静。别说是宴请的宾客,连个鸟叫都没有。

他借着空档虚虚地扫了下,庭院内纵深好几许,两旁花丛茂盛,一座石山伫立水中,带刀侍卫在甬道中来回穿梭,巡视密集地像是军营。

若不是前头还有些红绸子,他当真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不过真要打扮得太过喜庆,他也不喜。

如此就好。

“徐公子到了。”

徐月见走进厅堂里,从红盖头里大致看清了里头的模样。厅堂不大,周围站着一群穿着盔甲的男人,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要数中央那个,同他一般穿着红喜服的摄政王——

沈衔青。

他身形修长,穿着一件红色喜服。腰间挂着犀角带,眉眼冷峻,面部线条流畅。那一双眸子寒星点点,叫人视之胆寒。不愧是王朝摄政王,光站着压迫感徒然而生。

徐月见扫了眼对面人的磅礴身躯,顶着嗜人的眼神走上前站定。

旁边的喜婆感受着威压,吉祥话一时卡在嘴里。直到那人抬下手,她才觉得喘过气,赶紧进行接下里的流程。

一套三拜,徐月见小心移动着,红盖头遮住了他的视线。因着忽然要对拜, 脚没转过弯,直接踩到了裙摆,整个人就要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