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沈衔青将人搂进身边,接过元芳递来的热帕子擦掉徐月见唇边的血迹,淡淡问。

太医闻言,及忙拱手道:“丹红不易解,便不可再施针降温。只能食用些安神茶,稳定心神。不过丹红也算是把伤寒的淤血弄了出来,除去今晚难受些,性命之忧必定是没有的。”

太医眼睛直视着沈衔青,脊背挺直,似乎是怕他不相信自己,表情颇有些视死如归。

过了几瞬,沈衔青的目光从太医身上移开,不再言语。

实质性的目光挪开的那一刹那,太医脊背顿时一沉,抬手擦了下汗液,知晓沈衔青暂时放过自己了。

这屋子的血腥味太重,沈衔青问了太医是否可以颠簸,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果断把徐月见用厚被子包裹起来,又喊来一顶轿子,确认不会透进一丝风,这才抱着人出去。

前院的卧房一直在打扫,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用上了。负责前院的秦嬷嬷早早得了消息,赶紧起来让人再检查一遍,又是熏香又是加帐子。

“嬷嬷,可用的如此仔细?也不过是一晚。”旁的侍女见状,不由问。

那秦嬷嬷一听,单手点了下侍女的额间,骂道,“你个蠢货,谁不知道这是王妃头一次来前院。虽说是来养着,可那也是正正经经的第一回。”

“咱们王爷不喜欢内侍,那些个太监全是杂货得多。只咱们在前院帮着王爷收拾些杂物,还算是有些用处。可王妃就不同了,听说仅有一个奴才跟着,那可是大机会。”

“若是真能被王妃看上眼,要嬷嬷我说啊,可比在这闲散养老好上不少。”

有了嬷嬷这句话,那些个打扫的侍女不由精神一振,动起来更精神了不少。

不多时,沈衔青抱着徐月见下轿,走进热腾的暖阁里。打扫好的侍女们早已离开,屋内只留下熏着的淡淡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