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太医还没开口,沈衔青倒是一下截掉了元芳的话头。

“我来。”沈衔青轻柔地撩开徐月见湿润的发丝,淡淡说着,好像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元芳下意识看了眼床榻上的少爷,但这次没有任何指示。不过即便有指示,以少爷的尿性来说,肯定也会同意的。

想起曾经的种种,元芳从屏风外端着药酒和毛巾进来,搁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走了。

太医自知不该再待着,看了眼还未有动作的沈衔青,忙不迭地离开。

直到走到门外,屋子的门被青石关上。两个太医站在屋门口,门后是亮眼的明亮光线,透过白色的窗户纸,铺在眼前的地面上。

夜晚的冬日总是冻人,况且刚从屋内出来,兀然的温度下降,让人措手不及。太医抖了下身子,意识也慢慢地清醒过来。

这才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王爷到底会不会擦拭身体,到底知不知道怎么擦?

想到王爷金尊玉贵地拿起药酒,木愣愣站在床前的模样,他一拍脑袋,恨不得把刚才那个吓破胆子的自己拉出来砍了。

倘若真的发生了那事,怕他也活不过今日。

事关王爷和王妃,太医不敢耽搁,转过脑袋看向旁边站得笔直的青石,吞咽了几下口水,凑过去一些,这才开口说话。

“青石兄弟,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太医试探地问。

“大人,何事?”青石一听,笑着转过身来,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