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太医点点脑袋,收起帕子道:“多思虑伤脾脏,夜里惊醒神就不好。长此以往,容易有衰弱之相。”

太医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写了一个方子交给后面的小厮,道:“王爷,微臣开了个安神的方子,按时服用,可温养精神。”

“嗯。”沈衔青应了声,挥手叫青石将人送出去。

元芳很自觉地退下,将药方交给府里的大夫看过后,便需要熬上一帖药来。

‘嘎吱’一声屋门被关上,室内骤然剩下他们两个。

徐月见还半靠在床榻上,眼睛放在绣着鸳鸯纹的锦被上。

室内弥漫着安静,两个人都没有立刻开口。几道冷风袭来,烛火在风中晃动,将两人的影子打乱。

徐月见有些受不了这骤然冷淡的气氛,有些赌气似得抬起脑袋,对着站立着的沈衔青说:“别老看着我,我又不是花。”

沈衔青听了,没有理会。而是坐在他旁边的木椅上,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徐月见的眼睛,冷冷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话一出,徐月见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眼睛闪过几屡慌乱,但很快就被压下。

他紧攥着被子,撇开视线道:“没有。”

空气又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才又有声音响起。

“是吗?”沈衔青淡淡说完,起身把铜盆里的毛巾拧干,拿着坐在徐月见的榻间,给他擦拭汗液。

动作间冷静又认真,似乎真的没有怀疑刚才徐月见的答话。

“自然。”徐月见感受到额间的热意,随即身后也传来。他不敢把那件事情告诉沈衔青,也还没做好决定,自然什么也说不了。

“好。”沈衔青捧着他的脸,拿着毛巾细细摩挲着他脸颊,眼眸里的黑色翻涌开,最后化为一句,“我相信你。”

“嗯。”徐月见应道,敛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