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躺着,瞧着沈衔青,就等他起身。

结果等啊等,愣是没等到,面前这人依然半压在他的身上,目光未曾有一丝变化,倒是肚皮上的手掌在上下摩挲,还隐隐有乱动的倾向。

徐月见感受着那带着厚茧的手掌上下抚摸,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偏是这人的眸子里还透着认真,若非他知道,还以为这人在研究什么东西。

呵呵。

狗男人。

徐月见忍无可忍,抬脚踹了上去,恼怒道:“王爷,这才刚冬天呢。”

他的言下之意明显,沈衔青自然听出来了。

沈衔青移开目光,半晌喟叹口气,起身。

帘子被拉开,大片的金光撒入,横铺在床铺上,不远处的屏风也被折叠到一边,露出干净整洁的内室。而只有一个缝隙的窗户,被沈衔青推开,冷风卷起他的发梢,露出坚毅的脸部。

沈衔青并未待很久,衣服刚穿到一半青石就在门口候着,脑袋朝里扫了眼,看样子是有事情。

他看见了,沈衔青自然没错过。

“我晚上回来吃。”沈衔青没理会外头的青石,而是先转过身来,同他说一句。

“好。”徐月见应了一声,看着沈衔青走了,这才反映过来刚才的对话。

徐月见眉间一跳,这人只是在这睡了一晚上,怎么说得以后都要睡这里一样。

“少爷,您在想什么呢?”元芳给他的碗里放了个蒸饺,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