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叫徐月见全身上下嘴最硬,即便心生胆怯,眼神却坚定地如同参加科举考试。

徐月见从沈衔青身上下来,一掀被子直直地躺在旁边的空位上。沈衔青还坐着,眼眸低垂瞧着他,眼睛里的笑意就像特意给他看一样。

“你不睡?”徐月见揪着被子,手心热热得,大着胆子问。

“不睡的话,其实外面还有躺椅,绝对够睡下你的。”

这句话刚出,他就看见沈衔青眼睛里那一点笑意,消失地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眉间更是笼上了一层寒霜,蹭一下能刮下三层。

“但是......”徐月见察觉到,心下一抖,急忙刹住车,大声道:“王爷这般贵体,怎么能睡在冰冷的躺椅上。”

“王爷,快快躺下,夜已深了。”他拍了怕旁边的枕头,讨好地笑道。

天可怜的,徐月见差点被沈衔青的那目光给吓到,情急之下,脑袋忽然灵光了几瞬。

刚才的急转弯,谁来了都得给他打满分。

徐月见正得意洋洋,压根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有何不妥。

沈衔青看着徐月见躺在暖色的卧榻中,仰着脑袋对他笑,因着动作,胸口的交领散开,露出里面瓷白的皮肉。

清晰的骨骼描绘出青年的躯体,柔和的光线布满全身,只要伸手一探,就能感受到掌心下的活力。

他不敢再往下看去,连忙收回视线,顺着徐月见的指尖方向,躺了下来。

被子里温和的桃花香渐渐浓郁,好似主人家脸上的两抹飞霞,丝丝入体绕着人研磨。

“灯,记得下去熄了。”徐月见看见人躺下,身侧的温度让他有些不大自在。他小心地挪到里面些,指着外头还晃动的几盏油灯道。

冬日里他怜惜元芳要在脚踏上守夜,便打发他去了隔间,一般都是他自己下床熄了,然后火速跑到床上,每回这么一干,身上再热的温度,也要因此降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