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转瞬关上,又剩下他们两个。

徐月见不敢去看沈衔青,便去瞧着那火红鸳鸯样式的被褥。谁知刚触上,半晌后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没想到,沈衔青一届美男子,审美却如此奇怪。

不过他也没多想,抱着自己衣服进去洗漱。

冬天洗澡不像夏天那么容易,光烧柴这件事情就得耗费不少财力,普通人家冬日里大多一月才洗一次,便是一些官宦人家,勤洗的也一周一次。

偏是徐月见爱洁,几乎每日里都要洗漱,除非很冻的天气,不然光擦身子他是不乐意的。

沈衔青知道徐月见这个习惯,便自顾自地拿着红鸳鸯被褥放在铺好在床榻上,与另一边的淡绿色被子形成强烈的反差。

没有徐月见在,沈衔青铺完东西便坐在他平日里坐的位置上。那贵妃藤椅不知做了什么巧功夫,坐下去的瞬间就让人生出一股想躺下的冲动。

他伸手摸了下底部,摸到了柔软的毛毯,厚度很高,坐下去的时候不会感觉到硬,反而像是坐在草地上。

徐月见一直有很多奇思妙想,在各个方面。

沈衔青抽回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周围的摆设。

他从没仔细看过徐月见的卧房,若非近日来的亲昵,他大概也不会有机会来到这里。

屋内的陈设简单,却趣味十足。窗台上摆放着一株说不出名字的花,本边身子占据在窗柩上,摇摇而落,颇有些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