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用力过猛的关门声。

“这个苏茗怎么这样烦人,他是不是还在学校里缠着你?”冯琼诗的眉毛皱在一起,脸上厌恶的神情几乎要溢出来了,“你可不要听他说话好听就信了,这种男孩.......”

她向来修养好,也不想在儿子面前说些难听的话,但其中的意思陆白都明白。

“放心吧妈妈。”陆白拍了拍冯琼诗的手背以示安慰,“我不会再和苏茗有任何来往。”

“这才是我们陆家的好儿子。”陆经纬也松了口气,“听说,苏茗的爸妈最近好像出了点事,我们已经派人送过东西了,那笔钱也算了。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不要因为这件事和苏茗再跟他联系。”

陆白一顿:“苏茗的父母出什么事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

冯琼诗叹了口气:“出车祸,一个死了,一个瘫了。我觉得这就是报应,做人呐真不能像他们那样。”

“你还要考试,就当这事儿没听说过啊!老陆你也是,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

“我的错我的错,陆白你就当爸爸没说过这回事儿。”

“说都说了,真是的....今天晚上回去你做饭去,做儿子喜欢吃的虾。”

“好好好,遵命遵命。”

不知道是不是车里空调温度太低,还是考试有点累,陆白只觉得手臂上汗毛倒竖,连陆经纬夫妻俩的对话也没再仔细听了。

很快,高考进行到了最后的阶段,只剩下最后一门外语就全部考完了。

进入考场之前,陆白照例去卫生间的隔间里检查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鞋子,却突然听见隔壁门板传来不急不缓地叩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