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一皱,从袖中倒缝的口袋中抖落出了一个雕纹精巧的小盒,在李婧冉面前晃了下:“你若真没偷,娘娘拭琴弦的松膏怎会在你身上?况且你一个外宫之人,鬼鬼祟祟出现在我琴合宫本就可疑。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可狡辩的?”
琴合宫?那应当是华淑和李元牧母妃的宫殿吧?
听掌事宫婢的说法,她应当是别的宫殿的婢女,今日却不知为何出现在了琴合宫,而且还偷了琴贵妃用来擦拭古琴琴弦的松膏。
李婧冉无语哽噎,有心想跟他们掰扯下松膏都不值钱,偷这个有什么用呢?
但李婧冉毕竟不清楚这狗组织究竟给她安排了个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只能一头雾水地咬死自己没偷。
李婧冉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常听到的喊冤词,打好腹稿后开口:“求姑姑明鉴啊!奴婢从不会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今日来琴合宫也是奉命办事。奴婢一人的冤屈事小,若因奴婢折了姑姑您的名誉事大啊。”
她自以为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把锅全都推给了上头。
为什么会来这里?还不是因为上头吩咐的嘛。
她只是个打杂干事的小喽啰,不要为难她啦。
李婧冉想得很美妙,谁知掌事宫婢听后,反而冷笑着上下扫她两眼:“谁人不知你冉娘最是贪财?况且就你侍奉的那位,叫你来我们宫也定无好事。”
“你那主子害得我们七殿下在狩猎之日被陛下责罚,如今被囚在殿中整整三日,连吃食都不能送。你家主子是何居心,我们大家伙儿可都敞亮着呢!”
李婧冉听到这句“七殿下”却属实怔了下,在记忆里努力回想了半天,这才把“七殿下”和李元牧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