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轻了呼吸,看着严庚书含笑又晦涩的神态,心中唾骂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
原本滞在李婧冉颈边的指腹缓缓上移,停在她的唇边。
揉按轻压的动作异常旖旎,他的拇指指腹压在她的下唇,如同撬蚌壳般,迫得她原本紧闭的唇间露出雪白的贝齿,唇红齿白的好颜色让她本就绝艳的面容更添魅意。
滚烫的视线落在她的面庞,他一寸寸扫视自己先前掠夺的地方。
如有实质的目光取代了其他,仿佛正慢条斯理地滑过她的上颚,这种感觉比方才的接吻更让李婧冉难以接受。
接吻是两个人的意乱情迷,而如今她却像是毫无反抗之力一般,只能被他胁着张开口,任他的视线滑过她的唇齿。
严庚书低低笑了两声,又在她耳畔问道:“爽死,如何?”
李婧冉前一秒还在担心自己会被这失了理智的疯男人掐死,下一秒措不及防地又听到了他不清不白的话,简直克制不住地把他在心中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怎么会有像他这样矛盾的人啊!
这是他精神污染敌人的新方式吗?如果是的话,他成功了。
从生死之线徘徊一圈又回到人间的李婧冉在重新把心放回肚子之余,又冷笑着道:“摄政王未免也太高估自己。”
她目光下移,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语气轻蔑又鄙夷:“习武之人,大多中看不中用。摄政王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莫要逞能。”
就差明明白白地把“你不行”三个字甩他脸上。
她这一句话却激起了严庚书的怒火,先前在军营屡屡上了火气又被她以各种各样胡诌的借口敷衍得被迫隐忍时的怨气尽数涌上心头。
如今再次回想起李婧冉先前是如何哭得梨花带雨地装自己被长公主丢入马棚欺负时,严庚书就觉额上青筋都在克制不住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