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她的命,践踏她的尊严,还是......听她像往常那般,对他甜言蜜语?
严庚书不知道,而这种心乱如麻的感觉只让他愈发焦躁。
如今,看着眼前女子虽强作镇定却又紧绷的语气,严庚书心中却只冷笑连连。
他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她的肌肤依旧和从前那般娇气,轻轻碰一下便能擦出一抹薄红。
严庚书嗓音沙哑,低声逼问她:“殿下,也知道害怕了吗?”
害怕?
李婧冉听到这两个词,抬眸望进严庚书的眼,看清了他眸色中翻涌的情绪与挣扎。
她嘲讽地轻笑了下,直白道:“怕什么,怕你吗?”
纤白的指尖隔着衣物轻点着严庚书的心口,一下又一下,力度并不算大却仿佛能戳到他的心间。
女子的嗓音是轻柔的,但却多了几分高高在上:“摄政王,摆清你的地位。本宫乃陛下的亲阿姊,你敢奈我何?”
李婧冉的态度是轻描淡写的,就像是除了方才被严庚书兀一戳穿时的紧张,如今已经完全松懈了下来。
但事实上,李婧冉心中想的却是:严庚书找到披风的契机,倒是比她想象中的早啊。
这些看似不经意间的线索,都是李婧冉刻意留下的。
她那天初到军营时为了掩盖身份,自然穿的不可能是华淑长公主的披风,那披风是李婧冉后来才补过去的。
至于马棚中的下人,倘若李婧冉愿意,她自是可以让全长公主府上下都统一口径,完全不会在严庚书面前流露出这么明显的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