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清落,发丝乌润,略浅的唇色为他添了几分脆弱感。
如今他正敛着眸为她布菜,宽阔的广袖卷起几分,突出的腕骨上还印着红痕,微捻着衣袖的指尖修长得像是艺术品。
模样分外宜室宜家。
许钰林似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与她对视时眼眸中光华流转,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殿下,怎么了?”
李婧冉挪开视线,一口咬掉了奶冻的兔子头,含糊道:“你把本宫的酒换了,都不打个招呼的吗?”
许钰林慢条斯理地将卷起的衣袖再次整理好,这才抬眸朝她好脾气地笑笑,语气里有些无奈:“怕你喝醉。”
又是一口,李婧冉吃掉了半个兔子屁/股,咽下。
“哦。”
她如是说,态度很矜持,语气很冷漠。
心中想的却是:他可真是个马后炮。
脸热,心悸,反应迟钝。
假如以这些条件为是否醉酒的基础判断,李婧冉想,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喝多了。
事实证明,李婧冉对自己还是有足够的了解的。
酒过三巡,菜都还没上完,宴会就被迫提前结束。
因为李婧冉喝醉了,并且所有人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