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圣洁孤傲的白衣祭司单手扣着女子纤细的皓腕,冷白皮肤上依稀可见淡青色的血管,他们发丝和衣袂都纠缠在一起,处处都透着湿潮的暧昧。
裴宁辞他怎么能,又怎么敢!
李元牧心知自己的阿姊有多强势,她从不会让他主动靠近她,就连抚摸他的发丝时都像是主人在恩赐自己的爱犬。
他是少年天子,是这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可在他的阿姊面前,他却也只是她脚边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逗趣物什。
裴宁辞也应当如此。
李婧冉先前和他提出要裴宁辞时,李元牧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只觉阿姊瞧上了裴宁辞的脸。
他想:不过是皮囊罢了,阿姊尝到了裴宁辞的滋味后,自会发觉他也不过如此。
李元牧从不约束他的阿姊,因为他笃定她就算在外头与再多人暧昧不清,他在她心中依旧是不同的。毕竟他们是彼此在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他们流着一样的血液,共享着同一个爹娘,从血液到骨骼里都有对方的影子。
她怎么可能会爱别人胜过爱他呢?
李婧冉要与其他野男人厮混,李元牧也从未阻止,甚至会主动搜刮干净的美貌男子送给她。
他心底一直知道,自己才是李婧冉的归宿。
不论她在外玩得如何开,只要她记得回家便好。
她是他的阿姊,他一个人的阿姊。
然而此刻,这个在他心头屹立多年的念头却开始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