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典当日,那几十阶玉梯都已经让她双腿酸软。
况且她当日站在阶梯下,仍能看到高台之上裴宁辞的身影,而如今她却压根看不清城楼上的瞭望台,可见这远远比祭祀大典的地方还要高上许多。
李婧冉:这个台阶是压根爬不动一点。
严庚书瞧着她这副安静却连头发丝都透着不满的模样,眸中划过一丝笑意,在她身前矮下身道:“上来。”
自从穿上那身摄政王袍后,严庚书又何曾向他人低过头?
可今日,他却先是榻边为她穿鞋,又是纡尊降贵地要背她,和从前那个只会似笑非笑睨着她的男子判若两人。
原来严庚书想宠一个人时,能做到这种地步。
李婧冉很矜持地犹豫了下:“夫君,这不好吧......”
严庚书却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嗯?”,似是在表示疑惑,但偏生由他说出来却变得格外苏。
如同情人之间,激/吻前的调/情。
严庚书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失分寸,只是微微回眸对她道:“我身上冷,背你正好能帮我挡点风。”
他这番话说得真诚,乍一听就像是直男发言,但李婧冉方才和他十指相扣时分明感受到严庚书微热的体温。
她心知肚明,却并未戳破他的信口胡诌,只顺从地趴了上去,双手环着他的脖颈。
她感受到严庚书结实有力的臂膀极有分寸地托了下她的膝弯,亲昵的举动却丝毫不会让她感到不适,边走上台阶边轻声笑:“阿冉怎么这般瘦。”
李婧冉趴在他耳边“唔”了声,思忖片刻后也故意调侃他:“夫君若是没有那八百个心眼子,想必也能轻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