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句话就足以令裴宁辞那向来平淡的金眸中浮上其他色彩,李婧冉自是知晓她已经将他逼到了极致。
她并不是非要从裴宁辞嘴里听到什么话,她只是想占有他所有的第一次。
第一次被囚,第一次被人吻得轻喘连连,第一次说出这种引人遐想的话。
白衣祭司裴宁辞清冷自矜,在他面前谈起红尘情爱都像是一种亵/渎,又何时说过此等话语?
乞巧求饶。
李婧冉好几秒都并未回应。
裴宁辞有些受不住这种宁静:“......长公主?”
李婧冉仍未言语,却蓦得凑近了他。
幽香淡淡,似有若无,并不如平日里那鸢尾熏香那么浓郁,却尤为勾人。
她在距他分毫的距离停下,指尖轻捻着他那被风吹起一角的面纱,重新严实地覆住了他的挺鼻薄唇。
他戴着面纱,冷冷淡淡瞧她时,像是最自矜的神明,又似是最贞烈的人/夫。
可裴宁辞越是淡漠,她就越是要弄脏他;他越是禁欲,她越是要撬开他私密的禁地。
冒天下之大不韪,私占他。
李婧冉声音很轻:“裴宁辞,神祇总得给信徒一些甜头,对吗。”
暗示得很明显。
裴宁辞垂眸,他能感受到面纱被轻轻拉着的重量,也能感受到女子说话间,气息隔着面纱轻洒着的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