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党自是听出了他在鄙夷自己的审美,同样反击道:“赵奉常若提及此,那长公主的获封大典还是摄政王操持的呢。”
李婧冉听着两人的唇枪舌战,不禁啧啧称奇。
这就像是古代版职场,眼前有两位老哥在抢一个项目。
严党老哥摆出了自己的履历,对总裁说:总裁你看,你的豪门家宴上次是我办的,办得可好了,这次也放心交给我吧,我绝不搞砸。
结果裴党老哥同样履历很牛,摆出一堆组织大型活动的经验,随后表示:总裁,他不行,他组织的都是小规模的。而且他们习武之人,审美不在线,还是选我吧。
两人掐得难分胜负时,就开始拼上司了。
裴党老哥用裴宁辞做幌子,十分大方地承认:是啊我不行,但我上司行。他可是帮总裁姐姐举办过生日会的。
严党老哥一把拉出严庚书,言辞振振地表示:就你上司行?我上司更行,总裁姐姐的首次媒体发布亮相大会,那可是我上司搞的。
直至此刻,局面有些僵住了。
裴宁辞与严庚书本就是各有千秋。
前者一身白衣飘飘,在风雅颂和氛围感方面自是拿捏到位,举办个庸俗宴会都可以把它办成王母娘娘的蟠桃宴。
后者则胜在稳扎稳打,平日里大大小小的宴会办多了,在细节和流程方面更到位。
两位臣子犯了难,齐齐偷撇了眼圣上,却见李元牧半阖着眼,单手按着太阳穴,丝毫没有一判高下的心情。
他们对视一眼,随后又鄙夷地挪开目光,却分外有默契地硬着头皮转向李婧冉:
“还请长公主示意。”
李婧冉不禁微怔:“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