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被折腾得七荤八素,视线朦胧地看着他披衣,幽幽叹了口气。
算了,也好,起码严庚书目前看起来精神状态还算稳定。
李婧冉不知晓的是,严庚书一般鲜少泡澡,也从不会把脸浸入水中。
除非是为了掩盖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泪水。
屋外传来几下轻轻巧巧的叩门声,软糯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爹爹,锅它自己烧起来了。”
语气天真无暇,无辜得让人不忍心责怪。
李婧冉听到后顿时一愣,这才想起来她和严庚书还有个孩子呢。
她措不及防地想到了先前在马车上瞥见与他说笑的女子,当时被她误会成了严庚书的少妻。
......还真是离谱妈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严庚书早已对女儿这一套捣蛋装乖撒娇的套路免疫了,闻言深吸了口气,边迅速地系好衣带边扬声对方尔南道:“你给我站在原地,不许跑!”
方尔南自然不怕严庚书,在门外“略略略”了几声。
就连小孩子都看得出来,严庚书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纸老虎,每次狠话说得比谁都凶,但永远都没有实际行动。
严庚书打开门后铁面无私地拎着方尔南的衣领,垂眸阴测测问她:“说吧,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方尔南眨了下眼,奶呼呼地撒娇:“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