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牧,这些年,是否从没有人......待你好过半分?”李婧冉隐忍了许久,但终究忍不住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李元牧的要求多低啊,他是被李婧冉用一颗糖哄到手的。
倘若李婧冉没记错,那只是个廉价的、随处可见的麦芽糖。
整整十年,她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也再没有人给过他一颗麦芽糖。
李元牧听到她的这句话后,险些维持不住面上的神情,死死咬着牙好半晌后才勉强克制下来。
他为自己的恍惚找了个特别完美的借口,低声赞叹她:“那么快就入戏了啊。”
李元牧在她对面坐下,漫不经心地倒了杯茶,随意指点:“收收你眼中的泪水,阿姊从不会在朕面前哭。”
“好。”李婧冉轻轻应了声,半真半假地用如今的新身份试探他:“李元牧,最近还好吗?”
李元牧捏着茶盏的手僵了下。
十年的时光足够他在任何方面都变得娴熟且游刃有余,除了爱情。
因为他深爱的人缺席了十年,并且不久之后将会缺席他的余生。
他没有机会、也没有必要变得娴熟。
他微垂着眼眸,低声说了句:“不好。”
有多不好啊?
不好到他每日二更天处理完了奏章后,一宿一宿地想她想到睡不着觉,后来干脆便不睡了,坐在月光下拿着木头,想雕些什么。